“可这是我的床!”简思弦强调。
厉景川低低的嗯了一声,“我知道,就因为知道,我才来你这里的,别吵,让我睡,好累……”
话音落下,他已然打起了轻鼾。
简思弦眼眶都差点脱落,这……这就睡着了?
太快了一点吧!
“喂,厉景川?”她轻轻的喊了声。
回应她的只有轻鼾和粗重的呼吸声。
简思弦抿了抿唇,缓缓蹲在床边看着厉景川,这才发现他眼睑下方好重一片青黑,又想到他刚才说的好久没有睡着了,好累之类的话,这段时间,他到底在干什么?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?
还有,他说耳朵里好吵,又是怎么回事?
简思弦突然发现自从和厉景川断绝关系以来,发现了很多以前他从来没有流露出来的毛病,比如不按时就寝,比如耍无赖,比如强闯入室……
只有有一点她想不通,为什么他想睡觉,要跑来她这里?
听他的意思,似乎是专门来她这里睡觉,而且只有来她这里才睡得着的。
简思弦扯起嘴角,有些窃喜呢。
但是窃喜之后,她理智很快回笼,知道自己不能收留这个男人,他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,他有自己的女朋友,而且他的女朋友还在找他,他应该回他女朋友那里,或者自己的公寓。
想到这儿,简思弦心情就无法好起来了,她爱这个男人,当然希望他留在这里。
可是这个男人已经不属于她了,她也就不能把他留下,那么做跟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嗯?
暗暗露出一抹苦笑,简思弦拿出手机准备给江清打电话,告诉她厉景川在她这儿,可是刚把手机解了锁,一只大手突兀伸来,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啊!”
她吓了一跳,手机也滑到了地上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厉景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境,正冷漠晦涩的看着她,手抓住她的手腕越发用力。
简思弦疼的脸都白了,嘴唇动了动,轻声道:“江清一直再找你,我告诉她你在我这儿。”
“呵。”厉景川嗤笑,“然后呢?让她来带我走?”
她沉声不语,默认了。
这样的态度,更让厉景川怒火心生,他直接用力一扯,把她扯到床上,翻身压住她,声色俱厉的大声质问她:“为什么?为什么我每一次来找你,你都要把我往外推?告诉我,为什么!”
为什么?
简思弦突然觉得有几分可笑。
“这还用问吗?我们已经没关系了,现在站在你身边的是江清不是我,她是你女朋友,我把你推给她,有错吗?你告诉我有错吗?你来找我,找我这个已经没有关系的人,还和我态度暧昧才是最大的错误!”
说到这儿,她有几分想哭的冲动,抽了抽鼻子面对神情愕然的厉景川,凄清一笑,继续说道:“厉景川,你回去吧,以后别再来了,别对不起江清。”
江清江清,又是江清!
厉景川变了脸色,眉角的青筋跳了跳,怒火攻心,开口便是大声的咆哮,“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?我说过了,我们之间关江清什么事?为什么非要把她扯进来?你总是忌讳我身边有个江清,我还忌讳你身边有个姓顾的小白脸呢!”
“你……”简思弦睁大眼睛,眼里泪光一闪,气呼呼的吼回去:“这关明朝什么事?你扯他进来做什么?”
“那同理,你扯江清进来做什么?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,就让她的气势弱了下来,“这不一样!”
“没什么不一样,简思弦,我命令你,赶紧和那个姓顾的分手,他不适合你!”厉景川挂上了严肃的表情,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而又绝对。
她什么时候和顾明朝在一起了?
哦,想起来了,那次江清请吃饭,她和顾明朝假冒男女朋友来着。
不过简思弦很生气,生气的不是厉景川误会她和顾明朝,而是他这副命令的口吻。
“厉景川,你有病吧?你是我的谁啊,你凭什么命令我?你让我和明朝分手,我就要听你的啊,那你怎么不和江清分手!”
抱歉了明朝,又利用了你一次……简思弦在心里默默的对顾明朝感到抱歉。
厉景川只觉得莫名其妙,他和江清又没有在一起,分个什么手?
“你别跟我扯这些,就说你和那个姓顾的小白脸分不分?”
简思弦气煞了,“厉景川,你神经病,赶紧放开我!”
厉景川不放,还把她压得更紧了,身体与身体之间毫无间隙,因为扭动的原因,还在互相摩擦着,空气中的暧昧因子使得空气都升了温。
不过两个争论的无厘头的人,却丝毫没有注意到。
“不放,你先和姓顾的分手。”
分了他就放开。
简思弦瞪着他不说话,更不屈服。
厉景川把一边的手机丢给她,“赶快打电话,跟他说分手。”
“那你先和江清分手啊,等你和江清分了手,再来让我和明朝分手,否则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,至少干涉的也要公平一点吧?”简思弦冷笑。
厉景川知道她是一心以为他和江清在一起,有些无奈。
他一贯认为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,不需要第三个人插足,哪怕谈论起也不行,所以他一向不在她面前谈论江清的任何一点事,就怕她误会什么。
他可是知道的,女人只要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或者什么,就会不高兴好半天。
“你又说江清,你干嘛非得在意她?既然你这么在意,那我就告诉你,我和江清是不会……”在一起的。
最后四个字没有说完,就被简思弦猛地打断了,“够了,我不想听!”
她捂住耳朵,神情悲愤,看着厉景川的眼神十分复杂,是不会什么?
是不会分手吗?
呵呵……既然如此,他还来缠着她做什么?想养外室金屋藏娇吗?
“厉景川,你好样的。”
看着她愤恨的模样,厉景川头都大了,“你又误会了什么?
女人真奇怪,他不说江清的时候,她非得问他,他要说了,她又打断他。
到底谁才是有病的那个?真是莫名其妙。